李逸將辯論和請聖意,這兩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銜接的順理成章,根本沒給士族們反對的機會。
在李逸看來,士族文人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遇到跟聖賢掛鉤的事情,秒變腦殘粉,橫渠四句給他們的震撼,絕對不一般。
隨著公孫無諱和文謀武斷幾人大呼“皇上英明”士族才從沉醉中回過神來,然而已成定局,剛才不反對,現在沒了機會。
台上鄭祭酒歎息一聲,眼前的局麵,誰知是不是李逸事先就籌劃好的,如果不是,哪有如此多的剛好。
如果是,這個年輕人就太可怕了,這四句話引起的效果,怕是在他前日改掉命題的那一刻就已經想好了,不!或許是更早……
鄭祭酒沒敢再想下去,再想的話,怕是智近於妖了,默默拿起李逸扔在桌上的小酒囊,老祭酒慎重的收入懷中後下台!
“咦~那鄭夫子也是有趣,居然將逸哥扔掉的酒囊收了起來!”涼棚裏的陳默看著新奇不解。
“綿澤扔酒囊是羞辱之舉,鄭祭酒納之入懷,便是明月入懷之意,既讚綿澤如月,也示自身已坦然。”柳顏汐徐徐道。
陳婉瑩撇了撇嘴,嘁了一聲,“文人就是陰險,罵人酒囊飯袋都不明說!”
台上盧祭酒也是才反應過來,報紙和字典傳天下,對士族文化壟斷的打擊是致命的。
他也沒有辦法,李逸提出時沒反對,現在李濟同意了,不能當街忤逆聖意,不得不承認,李逸在出招時機上,把握的太好。
“李公子,老朽認輸!”性格傲,不代表輸不起,盧祭酒說完和王玄一起下台走了,下台階後還補了句:“可惜了,是個童養婿。”
皇棚內,李濟和幾位重臣都坐在其中,望著台上意氣風發的少年,秦玨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笑什麽!那李逸究竟是誰的兒子,如此大才,居然給你做了童養婿,簡直枉為人父!”衛玄成憤然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