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進城的時候正好趕上開城門,一夜沒睡的皇帝精神還處於亢奮狀態,手裏拿著厚厚的一摞紙,上麵每一個字都是曹皇後親筆寫的。一手漂亮的飛白體,後麵的略有些潦草。
把手放在曹皇後手上輕輕拍了拍道:“辛苦你了”。曹皇後微笑著搖頭。
小心的整理好放進小箱子裏,放在一邊,想了想又拿在手裏,拍著箱子歎道:“這才是治國良策啊,今夜這一趟是走對了”。
曹皇後笑道:“官家與木子初次見麵就能徹夜長談,臣妾不意外,臣妾倒是意外嫣兒與他親密”。
趙禎有些吃味兒的道:“女生外向!摟著大男人不撒手,真是沒規矩”。
曹皇後伸手打了他胳膊一下道:“官家說的這是什麽話!嫣兒才七歲,我看那木子分明是拿她當小妹妹疼愛的,哪有什麽不堪”。
趙禎點頭道:”這倒是”,想起木子給女兒喂飯的場麵,又看看手裏的盒子,道:“誰能想到呢,陣斬火樹的木都頭,竟然溫文爾雅滿腹才華,以前看史書上說文武雙全出相入將,我是不信的,現在看來竟然真有如此人物”。
曹皇後問道:“官家打算怎麽安置木子?”,有賢才遺於鄉野,這是皇帝的罪過,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當然不能放過。
想起木子那條空著的袖管,趙禎搖搖頭沒說話,太難了。
曹皇後換個話題道:“木子說的這個計策可行嗎?”,趙禎點頭道:“非常穩妥,不過我還要問問老大人的意思,今天老大人做壽,我順便問問”。
再萬無一失的國策都要慎重,老大人一向多謀善斷,請他老人家最後把把關是必要的。
皇宮到了,在門口看到一輛熟悉的馬車,濮王的馬車,趙禎臉色一下子變得精彩起來。這陰魂不散的爺倆又來了。
說起來這濮王趙允讓不是外人,是趙禎的親叔伯兄弟,本來就是一家人,可有件事把關係搞得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