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來得無聲無息,雖然身在軍營,但木子從沒考慮過這事,所有人都知道整支西路軍就是一個笑話,是張老相公給兒子安排的新手副本。
看著大口吐血的信使慢慢沒了氣息,木子覺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半個時辰之前還是個龍精虎猛的漢子,現在卻成了一具漸漸變涼的屍體,抬下去的時候木子總懷疑他會突然翻身起來,告訴在場的人他在跟大夥兒開玩笑,可木子終究沒等到。
劉四皺眉道:“麻煩了”,確實麻煩了,離邊境八百裏的內地,竟然有人截殺信使,而且就在離大營二裏遠的地方,木子這個新手也知道麻煩了。
張慶慌了,他隻是想把老爹安排的事做完,沒想上陣殺敵建功立業。
信使跑進大營,告訴他邊境西夏人集結了數萬大軍,似有異動。
隻是普通軍情,這裏離邊境八百裏,他也沒在意,反正爺們兒要回東京了,你們愛幾萬幾萬,愛咋打咋打去吧。剛跑出大營沒多大功夫的信使又被抬了回來,身中兩箭,又被人補了一刀,劉四他們把人搶回來一個字都沒留下就掛了。
帥帳裏的所有人都在看著劉四,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劉四把兩條濃眉擰成了麻花,沉聲說道:“兩軍大戰,派出遊騎獵殺信使是正常的,隻是咱們沒接到西夏賊大舉寇邊的軍情,這裏離邊關八百裏,怎麽會有西夏人的遊騎跑到這裏來截殺信使的”。
張慶有點不確定的猜測道:“是不是山賊做得?”劉四道:“不可能!殺害軍中信使是重罪,再說信使身上又沒什麽錢財,沒有山賊會這麽傻,那十幾個人有一個我看仔細了,就是西夏人發式”。
盧秀才處理日常文書沒問題,對行軍打仗完全一竅不通。插嘴問道:“劉都頭,通常軍中斥候探查軍情會離大軍多遠?”
劉四答道:“不一定,軍隊規模越大斥候跑的越遠,行軍途中近一些,駐紮時間長會遠一些,再就是馬軍充裕會遠些,按正常來說遼軍斥候不會超過四百裏,西夏人應該更近一點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