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文先是讓蘇星燦離了馬廄,然後便朝著藍晨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
語氣無奈道“小爵爺,讓你受驚了。”
“還是我們先奉所巡邏不當,讓那奸人殺手在城內鬧事,幸虧你身手了得,這才沒釀下大錯。”
“那兩人跟張大龍組成的暗殺組織,謀財害命,殘害良民。”
“吾等甲支奉命追查,但苦苦求索,一直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到頭來竟被小爵爺給解決掉了。在下佩服。”
“但你所說,又是否當真?”
“這麽抬舉我?”藍晨先是譏諷而笑,末了更是絲毫不在意道“如若不信,一查便知。再不濟就把這千兩銀票拿去,幫我兌來那欠條吧。還是說,這陳老爺在許州隻手遮天,先奉所無法為我討回公道?”
“爵爺您這話說的。”梁子文冷哼一聲。更是玩弄起衣裳上的吊墜來,一臉不在乎道“要比起欺行霸市,你也不差啊。隻言片語間,要我怎麽信你呢?”
“信與否,與我何幹?隻望日後那陳老爺出了什麽事,還請明察秋毫了。”
“嗬,藍晨,爾在威脅?”
“我這瘦小身板,又怎麽威脅得了先奉所呢?”
藍晨更是抬起了那包紮起來的手臂,自嘲地笑了笑。
但笑意不減的他,看上去又是那麽地運籌帷幄。
片刻的沉默,針鋒相對間,蘊含著無盡敵意。
末了,還是梁子文開了口。
隻見,他歎了口氣,甩開衣裳吊墜,掏出長劍,比劃了下,自顧自道“這是南部總統帥大人親自贈予的寶劍——赤霄劍。贈言乃掃平天下不平事。”
“前些年,我們甲支就在暗中調查陳老爺了,隻是先奉所的其他支部......算了,跟你說這些作甚。”
“藍晨,我信你一回。這陳老爺,我就去會他一次,新賬舊賬一起算。”
“哦?”
眼瞅梁子文這話裏有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