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廣是個很殘暴的人,在他手下幹活並不容易。
韓秋坐在窗邊,捧著茶看向外麵廣場上。
有七八個男人跪在地上,正在被鞭子打。
施刑的人一點可是一點情麵都沒有留的,一鞭接一鞭子下去,被打的皮膚瞬間就皮開肉綻了。
這已經是今天懲罰的第二批人了。
韓秋聽隔壁聊天的時候隱隱約約得知了這些人是為什麽受罰。
沒搶劫到錢,連人也沒有帶回來一個。
這個山寨的人要吃飯,要活命,那就必須要去搶劫,不然他們哪來那麽多錢去支撐那麽多人一起生活。
韓秋他們來的時候也是給了錢的。
而且給的還不少。
韓秋說那是他們兄弟三人這七八年來存錢娶媳婦的錢,所以數額不小。
胡廣拿到那些錢之後很滿意,這才批準韓秋可以休養幾日。
不然他這個時候也要去雞棚裏麵殺雞、拔雞毛。
廣場上的人有的暈倒了,然後被一盆水潑醒,又繼續挨打。
韓秋麵無表情的看著,低著頭喝了口茶。
“兄弟,怎麽樣,刺激吧?”
窗戶外麵出現了一個男人,他手裏拿了個野果子還在啃。
韓秋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
那男人隻當韓秋膽小,自顧自地和他攀談著。
“兄弟,你看著不像是受過苦的人啊。”
韓秋說:“我天天被太陽曬,還不受苦呢?”
那男人嗬嗬一笑:“和我們這比起來,你那的確算不上什麽。”
韓秋沒說話,看著那廣場的人。
男人說:“你家哪裏的?”
韓秋說:“就是山腳下的。”
對方說:“那我怎麽從來沒有看到過你?”
韓秋道:“我和兩個弟弟十多歲的時候就去城裏討生活了,一直沒回去過。”
對方了然:“我叫老麥,有什麽事找我。”
老麥拍了拍韓秋,轉身回了自己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