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禮聽了秦陽這番話,頓時臉色大變,漲得像豬肝一樣難看。
一時半會間,他還真的想不出什麽借口,來回絕大皇子的“邀請”。
按裴禮的借口,這些得病的百姓,都是因為有罪,被上天懲罰,才染上了瘟疫。
秦陽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裴禮的道理,來反擊裴禮。
按裴禮的說法,他勤政為官一身正氣,隨便走在疫病的人群中,也可保無恙啊。
如果染病,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你是個貪官,被上天降罪。
瘟疫之事,裴禮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就是爆發了普通的瘟疫,哪來的什麽上天降罪。
想要殺死疫民,焚燒屍體,隻不過這些士族官員,害怕瘟疫的規模繼續擴大,傳染給他們的家人而已,想出的狠毒借口。
秦陽在心中暗罵,這些身居高位的老爺的心,真的都是黑的。
完全沒有把底層百姓,看成他們的同類,而是當做狗,不,是當做地溝裏的蛆蟲一樣看待。
裴禮心中疾思,他也是才子出身,學識也算豐富,卻想不出任何一句話,來回擊秦陽。
秦陽好整以暇,將裴禮的神情變化都看在眼裏,哂笑道。
“裴尚書,那就快請加入我們的隊伍吧。”
“對了,我們的口罩和消毒酒,都供應有限,裴尚書一身正氣,定然是用不著了。”
“咱們還能沾點裴尚書的正氣,來避瘟疫呢。”
旁邊的清流聽了,發出陣陣哄笑。
裴禮強作鎮定,掩蓋心髒跳得通通快的事實。
他可是知道,這位大皇子除了文采武功一流,還經常搗鼓出奇怪的發明。
這些清流戴著的像是麵巾奇怪東西,還有那些陳年女兒紅,沒準真的對疫病有克製作用。
自己陪他們去轉一圈,等會這些人有秦陽的寶物護體,全都沒事,就自己染了疫病,如何是好,這是萬萬去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