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又重新降臨了下來。
在遙遠的一處荒山之上,一個女人穿著白色的孝衣,正對著兩座新墳叩拜。
秦貴妃披麻戴孝,古語有雲,要想俏,一身孝。
那白色的孝衣穿在她的身上,使她整個人宛如一朵不可褻玩的白蓮,朱唇皓齒,流光溢彩,即便是淡淡的妝容,卻顯的她更加眉清目秀,白色的素衣包裹著魔鬼般的身材,美麗妖嬈的同時,一股清冷的傲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她的眼角帶著兩行清淚,兩座新墳上沒有屍骨,卻是她生父秦無忌和大哥秦幽的衣冠塚。明滅的火光映襯著她的臉頰,她緩緩地燒紙,就好像那紙張是項堅一般,她的目光裏也充滿了對項堅的憤恨。
“爹,大哥,你們一路走好,我們秦家與狗皇帝的血海深仇,我一定替你們報,一定要顛覆他的大好江山,嵐兒發誓,發誓!”秦貴妃燒完最後一張紙,好像是在對她已經亡故的親爹說,也好像是說給自己。
在她看來,爹爹從來沒有想過奪取項家的天下,隻是想包攬政權而已。
項堅既然不聽她爹爹的話,那就應該讓出大楚的江山,否則就是與爹爹為敵,與爹爹作對。
多麽無恥的想法?
這時候,一道修長的人影走了出來。
他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裁剪合體,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輕緩,如芝蘭玉樹,光風霽月,說不出的尊貴雅致,如詩似畫。
他就是當朝神武王,也是項堅的兄弟,項飛。
“你父親和你大哥終究是有些心急,所以才被我皇兄所殺。”神武王說話的時候,並沒有什麽情緒上的波動,仿佛泰山崩在他的麵前,他也能泰然處之。
秦嵐回頭怒視著神武王,咬牙道:“王爺,我倒是要問問你,突厥怎麽沒有給狗皇帝施壓,你的人又去做了什麽?你說!”
“不是突厥不出兵,而是出兵了,在路上遇到皇兄派遣的項元霸,大敗而回。突厥今早來質問本王,說本朝出兵為什麽不告訴他們,本王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讓突厥的怒火消退。”神武王點頭說道,“其實當本王知道我皇兄能召喚出玉皇大帝的時候,就知道你父親必輸,我的人就根本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