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參朱瞻圻的官員,一個個看向太子朱高熾,在他們眼裏,這朱棣問誰都可能看在漢王的顏麵留情。
但偏偏朱高熾不會。
因為他是太子。
十七條罪狀啊!朱瞻圻這一次不死也是脫層皮。
對於這些人來說,他們參的其實不光是朱瞻圻,更是他背後的漢王朱高煦。
文官集團中,雖然派係林立,可對於這位行伍出身的漢王,倒是很多人對他頗有微詞。
特別是這朱高煦得了監國後,對於一些文官,輕則謾罵,動輒拳腳相加。
所以文官內才會有人站出來,冒著得罪朱高煦的風險,也要參他的兒子朱瞻圻。
“父皇……”
朱高熾躬身行禮,跟著看了眼身旁緊張的一批的朱高煦,後者偷著瞥了眼他。
在朱高煦的眼裏,他這個太子哥落井下石都是在他意料之中,索性,他直接給了朱高熾一個“愛怎麽說怎麽說”的眼神。
朱高煦倒是挺直了身子,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太子,你說說,這漢王世子有罪無罪?”朱棣問。
朱高熾高聲道:“無罪!”
這兩個字一出,頓時朝堂之上,百官都跟著竊竊私語。
那些參了朱瞻圻的官員,都懵了。
什麽情況?
太子是吃錯藥了嗎?
這種時候他竟然說無罪。
別說這些官員,就是朱高煦都是一愣,他做夢也沒想到,朱高熾能替自己兒子辯解。
“哦?”
朱棣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說說。”
“父皇,我不知瞻圻在揚州到底做了什麽,但,有一點我相信,我若是他,也會以保春耕為重!”
“要知道,若無春耕,試問父皇秋後動兵,沒有糧草如何和瓦剌開戰呢?”
“若是無糧,連年的水患,災民遍地,到時候隻怕會出亂子,那時候後方不穩,父皇您又怎麽安心在前方作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