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胡亥的時候,袁鳳姣拒絕叫喬鬆帶,自己換了一身家常的小襖來到胡亥的寢宮。
默默地給他穿衣,服侍他洗漱。
“你不奇怪我為什麽會這麽熟練?”
胡亥看了她一眼。
“有什麽好奇怪的?
“你那個沛公,接見貴客的時候都叫美女洗腳,逃跑的時候都叫兩千美女給他打掩護。
“做他身邊的女人,什麽不得學著點?”
“你……”
袁鳳姣氣急敗壞,“不許你這麽侮辱沛公!他是吊民伐罪的明主,哪裏有你說的那麽壞?”
“吊民伐罪?”
胡亥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參與城陽屠城的也有他吧,他所謂的吊民就是把民吊死嗎?”
“你……”
論起辯論能力,袁鳳姣哪裏是胡亥對手,一時間張口結舌。
一句話脫口而出:“可你殺得比他多!不僅外人要殺,哥哥姐姐也要殺,你就是一個殺人狂!”
他是穿越過來的,從前胡亥所作所為與他無關。
但這個秘密不能說,就算說出來也未必會有人信。
他索性不辯解,繼續說:
“你的沛公就很顧及親人嗎?那是沒有危及他生命。
“如果被追兵追得急了,為了減輕車上重量,也可能連他親生的兒女都會推下車去!
“別說他的兒女,就算有人想煮了他爹,他都會無動於衷地說:麻煩你分我一杯肉羹吧!
“說起六親不認來,就連朕也會甘拜下風啊!”
袁鳳姣突然抓起他刻字的刀,指著他。
“給沛公賠禮道歉,我就不殺你!”
道歉,我道個球!
明明是確有其事的事,叫我道歉?
“如果你不信,咱們拭目以待!”
“你……”
袁鳳姣再也不客氣,刻刀直刺過去。
誰知道胡亥比她還快,刀子刺到半道就覺得手腕一麻,早已被人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