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走!”
謝淩猛地翻身,起身拽了拽朱祁鎮的胳膊,臉色異常平定。
朱祁鎮失聲好奇道:“去哪?”
謝淩自不去說,隻是目光堅定,誓要朱祁鎮和他一起。
朱祁鎮以為她是要帶自己去找方圓,可方圓的修為幾乎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怎會輕易間找到,不過既然是謝淩想要做的,他又有什麽不可以瘋上一場。
隨謝淩走了一陣,朱祁鎮忽見這是去居庸關城頭的路,不禁駐足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謝淩的身子一顫,苦笑道:“你不是誓要滅了瓦剌給犧牲的大明將士報仇嗎?那我就陪著你,咱們一起報仇。反正不管怎樣,我都不要離開你,你可明白?”
朱祁鎮定了定神,漠然點頭。
為了報仇,他不想將謝淩牽扯進去,可到了最後還是帶著她一起進了坑。
既來之,則安之。
朱祁鎮揮斥方遒早已不是過去的逃跑皇帝,更不是金鑾殿上空有任性的孩子,他現在頭腦清醒,滿腹經綸,儼然已是朝中第一人。
見了皇上,督戰的文武百官紛紛閃開一條路。
“戰況如何?”
朱祁鎮背負雙手直行,森然問道。
大理寺卿盧洪低聲說道:“此次瓦剌不知從何處請來一批高手幫忙,眼下雖然有薑維將軍上場,可以對方箭術莫測,我方士卒並不見得能得到好處。”
朱祁鎮問道:“是何模樣的賊子助陣?”
盧洪聽他言語冰冷,身子不禁一顫,巨細無遺的說了賊子的模樣。
不待朱祁鎮開口再問,謝淩失聲道:“是天山派的餘孽,他們是李沐風的徒子徒孫,我跟他們交了手,確實是些難纏的角色。”
謝淩頓了頓,環顧戰場,又道:“不過以薑維的修為,我覺得並不難以取勝,隻是瓦剌此次並不動用騎兵,隻是遠距離利用火銃輔戰,我方士卒難以推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