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自忖身邊將士無人是方圓的對手,唯一能拿出牌麵的薑維,恐怕也在方圓的攻勢下支撐不了片刻。
想到此處,朱祁鎮不禁低歎一聲,緊接著笑道:“先生,你不是朝廷中人,為何要那些糧食了?先生既然為國為民,與朕站在同一條線上,就別再染指朕的計劃了,好嗎?”
見方圓仍自昂首望天,朱祁鎮心裏不禁有點怯怯然,躡手躡腳上前道:“先生,這居庸關內隻要是您相中的地方,朕即可讓人騰出來修葺,為您休息所用,另外......實在不行,朕可以為先生打造廟宇,供後世之民敬拜。”
朱祁鎮還想說話,卻見方圓豁然揮出一掌,掌風所及,朱祁鎮隻覺胸口一悶,一句話卻也說不出了。
正自難受的要死,朱祁鎮忽覺後背傳來一股暖流,旋即整個人猛然清醒許多,回頭卻見方圓冷冷地站在自己身後。
“先生......”
朱祁鎮苦笑不斷。
方圓麵無表情望了眼地上死透的王甫,搖頭道:“方某若是沉迷那些虛名,還需你幫忙?”
聲音陰冷,言語高傲。
朱祁鎮不由紅臉,低聲不敢說話。
方圓瞧他這幅形狀,冷然說道:“你出手闊綽,全無大局預算,軍需分配根本全無章法,若讓你得了這些糧食,一年的存糧也不夠你半年揮霍。”
說罷,他徑直坐下,道:“兩河周邊的地方以及整個北方現在物價飛漲,百姓失業嚴重,根本不是你我所能解救得了的。”
朱祁鎮麵色一寒,問道:“先生有何計策?”
說好三日相見,既然此刻就來見麵,朱祁鎮自忖這人終歸有什麽法子相助自己。
方圓斜眼瞪向朱祁鎮,哼道:“你這人倒也不是很傻。”
說著,他拿出一塊令牌扔給朱祁鎮:“這麵令牌給你,隨後你便差人去江南道吧!另外,北方各地需要及早分配官員過去管理,以安撫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