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庸關前,薑維親率十萬大軍與兀良哈八萬鐵騎交戰,大獲全勝,致使文武官員無比震驚,就是在對朱祁鎮的問題上,也開始學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朱祁鎮並未因此高興,反而脾氣變得不大穩定,時而不時動怒,經常一個人呆呆坐在城頭,望著被清理之後的關隘,直到夕陽落幕才肯歸來。
“轉眼三天都過去了,你還沒打聽清楚?”
朱祁鎮拍案而起,對著愁眉慘淡的薑維就是一頓指責:“朕要你這位大將軍有什麽用?你說!”
薑維單膝跪地,誠懇回應道:“末將已派出萬餘人馬沿途打探,可一路上都沒發現三衛撤退的兵馬,更沒有納哈楚的蹤跡,沒辦法,末將隻能差人潛入兀良哈腹地,深入了解情況,隻是末將也不知為何遲遲不見消息。”
朱祁鎮氣急敗壞踱步,正要動怒,不料外麵傳來一聲急報。
“進來!”
朱祁鎮厲聲道。
薑維雖勇,但仍自被這一聲嚇得微微哆嗦。
“皇上!我等潛入三衛腹地打探消息,眼下得知一個大秘密。納哈楚戰敗後,一路逃亡至太平鎮,被也先暗算,人已慘死,所剩三萬多鐵騎盡數被瓦剌所得。現如今,三衛群龍無首混亂一片......”
得知消息,朱祁鎮倒在椅上,半晌說不出話。
他甚喜阿術的義氣和勇武,是以早有收入麾下重用的意思,所以就算納哈楚集結八萬鐵騎攻打居庸關,他也下令不誅殺納哈楚,為的就是讓他們父子為自己所用。
可現在大動幹戈一場,成功為他人做了嫁衣。
如何讓人能接受得了。
“是誰?究竟是誰給也先出的謀劃?”
朱祁鎮深信以也先的剛愎自用,還不至於能看透他的計劃。
那禁衛軍不敢直視朱祁鎮,低頭道:“路上傳言,瓦剌第一謀士盛楚才已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