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孤狼嶺上。
沈天南正在用望遠鏡觀看著山下的一場混戰。
就連他這樣的兵法大家,此刻也不得不佩服帶頭作戰的人:“不知此次定下作戰計劃的是誰,此人將真真假假玩的叫一個通透,要不是看到城頭豎起的白旗,我都想下去助陣了。”
一旁的嘍囉笑道:“老大,您何必謙遜,當初咱們與朝廷兵馬作戰,您不也照樣真真假假搞的他們收尾不能相顧?”
沈天南苦笑道:“如果那時候有此人在陵州,我們真不見得會贏。我原本想著在此處作壁上觀,等朝廷兵馬攻克陵州班師回朝再順勢奪下陵州為自己所用,但現在看來,此次朝廷對陵州用兵不見得會贏。”
他見眾人吃驚,不由有些尷尬:“大丈夫豈能甘居人下,難道你們不想當家做主?”
眾嘍囉緩緩點頭,但其實他們心裏隻想著在這亂世快樂活著,活一日算一日,當家做主,家都沒了,又談何做主,此刻點頭隻是不想反駁老大而已。
沈天南叫來旁邊的嘍囉,低聲道:“你帶幾個人潛入陵州,幫咱們查查此次帶兵的是誰,弄清楚後速速報於我知曉。”
兵者,詭道也。
他比誰都清楚,如果朝廷大軍再敗下去,等到淮陰侯的人馬趕來,陵州這塊肥肉肯定沒自己的份。
至於薛懷義,自他與楊軒結伴離開魚龍寨後,他便不再是自家兄弟,舍棄就舍棄,無傷大雅。
隻是他有點擔心,擔心此次掛帥的人會是與他有一麵之緣的楊軒。
雖然僅僅見過一麵,但是楊軒給他的感覺不同尋常,是個勁敵。
如果真的是他在運籌帷幄,那他不得不再重新考慮後路。
......
晨曦前夕,陵州兵馬悄然潛入朝廷的大本營。
朝廷大軍根本來不及準備,被陵州的兵馬打了個措手不及,相互踐踏不斷傳來嚎叫呐喊,死傷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