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大事不好了。”
縣衙內,劉三風塵仆仆而來,人未到聲先至。
“慌什麽?”
空****的堂上,縣令背負雙手,望著頭頂“明鏡高懸”四個燙金大字,寒聲道:“我交代給你的事查清楚了?”
“是!”
劉三徑自倒了杯水飲下,道:“您所料不差,楊軒那小子真的在準備出逃,咱們怎麽辦,要不要現在就抓了他們,還是直接……”
說到此處,劉三露出狡黠的神情,揚起右手在脖子
上比劃兩下,滅口之意不言而喻。
縣令皺了皺眉,啜起茶來:“三啊,有道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有必要趕盡殺絕嘛!要我說,還是安撫為上,楊軒是個聰明的,隻要咱們給他足夠的利益,不怕他不動心。”
劉三猛地站了起來,失色道:“姐夫!萬萬不可啊。楊軒就是塊燙手的山芋,就算你仁慈放他活路,可燙手的終究會燙手,何況李二牛……”
其實,縣令如何不明白他和楊軒的交情已形同陌路,再無和好可能,他如此說,就是挑起與楊軒有嫌隙的小舅子劉三出麵解決楊軒,請將不如激將嘛。
見小舅子一步步落入圈套,縣令故作難為地轉身:“也罷!我與你姐相敬如賓,你在衙門又能力出眾,假以時日一定可以比楊軒做的更好。但是要滅口……不能在咱們的地盤上,你懂了嗎?”
劉三耍的都是些小聰明,哪裏能是心機深沉的縣令的對手,當下欣喜若狂:“是!我這就去安排。”
他轉身欲要離開,忽的陰惻惻一笑:“姐夫!我不明白,李二牛是朝廷要緝拿的人,楊軒也是從犯,怎的突然就脫罪了呢?”
縣令心裏冷笑,他怎會不懂劉三所想,霎時道:“你要缺銀子花,自去賬房那邊去借,至於上麵的事情,你最好少打聽。我能告訴你的是,從明天起,排查對象著重在商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