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和蘇定安相視一笑,他身後的弟兄卻似雲裏霧裏。
倒也難怪,倘若讓他們知道楊軒和蘇定安已經結下身後的兄弟情,非得驚掉下巴不可。
侏儒男子正是陵州的通判,黃文兵。
他小跑跟在蘇定安的馬屁股後,一個勁兒咧嘴逢迎,好似生怕蘇定安插手此事。
蘇定安揚起手,院落處的弓弩手紛紛收起弓弩原地待命。
黃文兵略感詫異,當下抬出三隻大鐵箱,笑意不止說道:“蘇老弟啊,為兄知道你戎馬半生沒些家當,這幾床棉被權且送你過冬如何?”
說著,竟對蘇定安擠眉弄眼起來。
蘇定安一刀砍下鐵鎖,當眾打開鐵箱,頓時整個院子裏珠寶光氣四射。
“好一床棉被!”
如此耀眼的珠寶,不僅是院落眾人,就連蘇定安和楊軒也是各自暗吸涼氣。
這通判掌管糧運、水利、屯田、牧馬還有江海防務,跟地方縣令一樣雖同屬正六品,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官職的油水著實不小。
黃文兵嘿嘿幹笑兩聲,徑直有和蘇定安平起平坐的姿態,要知道蘇定安可是朝廷親封的五品遊擊將軍。
錢當真可以縮小差距。
“有這三床棉被,別說這個冬天,就是蘇老弟這輩子都不用犯愁了。”
黃文兵冷不丁瞟了眼楊軒,跟看砧板上的魚肉一般輕描淡寫:“等我將此事辦完,咱們去風月樓大醉一場。如何?”
見蘇定安不為所動,黃文兵拿出渾身解數踮起腳尖低聲道:“風月樓好像來了位花魁,據說是從京城來的,好多人都爭搶著她的**。”
然後眼神示意蘇定安看向珠寶:“這一箱東西隨便拿出來一件,都能搶到。”
他很得意,因為他認定這些條件是蘇定安無法拒絕的。
或者說,是個男人都無從拒絕。
楊軒身後的弟兄不禁失色,紛紛看向楊軒,期盼楊軒有所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