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台下的詭譎雲湧比起來。
台上的蘇澤顯得十分輕鬆,高調地享受著眾人誇讚。
監學司的眾學子還是一臉憤憤。
“哼!不過僥幸拿了第一而已!神氣什麽!”
“明明是景安公子的對子更勝一籌!”
“此人真是越看越惹人煩!”
景安垂眸,聽到眾人罵聲,眼底掠過幾分目的達成後的得意。
在罵聲最激烈時,他抬手,壓住眾人聲音。
學子們見景安有所動作,麵麵相覷,同時停聲。
蘇澤挑眉。
這貨狐狸尾巴要露出來了。
隻見景安看著眾人,有條不紊道:“蘇澤世子的對子,確實比我優秀許多,諸位不必再辱蘇澤世子。”
學子們憤怒道:“可是,景安,他剛剛……”
景安打斷他:“無礙,是我叨擾在先,蘇世子率性直白,文采斐然,不應被爾等辱罵。”
“此事暫且揭過去,我等既是監學司學子,行事便要處處考慮監學司顏麵,若讓外人看去,豈不是要罵監學司心胸狹隘,輸不起了?”
“不必再言!”
景安言辭鑿鑿,眾學子聞言,隻得不再說話。
但臉上的不滿還清晰存在!
蘇澤看著景安的表情,又看了眼眾人反應,不由冷笑一聲,看似景安在為自己說話,實則是男版的綠茶啊。
他眯了眯眼睛,眼神倏地變得淩厲。又是一個笑麵虎,這大周,果然水深的很呐。
武陵安那種什麽都掛在臉上的二貨,反而最好對付,這種暗中使壞的偽君子,著實讓人惡心。
台下的周武皇也滿意地點頭道:“景安不愧第一才子之名,這等胸襟,遠非他人能比。”
大司馬多看了景安兩眼。
景長鬆摸著胡子,笑嗬嗬地點頭,對兒子的表現很是滿意。你也別說裝不裝,一個人,若是能裝一輩子,那也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