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言那雙幹澀如樹皮的手已經抓住了武媚的衣襟,眼見著就要撕破了,輕言感受到這種刺激所帶來的感官上的痛快,竟然發出了一聲低吼,隻是這低吼聲還沒發完,便直接昏倒在了武媚的身上。
“啊!”身上陡然加重的重量讓武媚徹底的崩潰了,可就在下一刻,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難道是那個老太婆放過了自己?武媚不確定的悄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那張滿臉褶皺的尼姑臉,卻是那個她從小到大都寵著自己的文英關切的臉。
“哇,”千鈞一發之際,文英將她拉回到了現實中,武媚嚇得不輕,這會子脆弱的神經早就扛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文英心疼的將她抱起來,輕輕的替她擦幹眼淚,就像嗬護一件上等的玉器一般小心:“不哭了,沒事兒了。”說著讓武媚靠在自己懷裏,然後脫下外套,將她瑟瑟發抖的身軀包了起來,緇衣已經亂的皺了起來,不能再穿了,隻好先這樣將就著了。
“我悄悄送你先回去,你換了衣服,如果沒事兒就在禪房裏裝病,橫豎躲過這一兩日的尷尬再說。”文英踢了踢被自己一掌打暈的輕言,續言道:“至於她麽,就讓她在這裏呆到醒過來吧。”
武媚點了點頭,這個老尼姑,三番兩次的折磨自己,現在更是對自己生出了這等齷齪的想法,便是殺了她也不為過,隻是如今感業寺中人人都知道自己是和輕言一起離開的,若是輕言出了問題,自己必然逃不過幹係,那麽更是給了宮裏頭的那位除掉自己的理由,武媚不會傻到用自己的命去換輕言的賤命,姑且就是給她一下教訓便是了。
原本以為經過這件事之後,輕言多少能收斂一點,卻沒有想到的是,輕言更加的變本加厲,一方麵,在人前不斷的打壓武媚,更是放出話來,若是有人和武媚交好,便讓她去做做苦的苦役。另一方麵便是趁著無人的時候,對武媚上下其手的騷擾,讓武媚苦不堪言。便是吃了這麽些苦,武媚依舊倔強的不肯低頭,她無法委屈自己來委身於這樣一個惡心的女人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