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六年,這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代王弘被立為了太子,蘇定方出兵高麗,大臣褚遂良被貶等等。而最震撼整個大唐國土的莫過於十月十九那日高宗皇帝頒下的那道冊封詔書,詔書曰:“武氏門著勳庸,地華纓黻,往以才行,選入後庭,譽重椒闈,德光蘭掖。朕昔在儲貳,特荷先慈,常得侍從,弗離朝夕。宮壺之內,恒自飭躬;嬪嬙之間,未嚐迕目。聖情鑒悉,每垂賞歎,遂以武氏賜朕,事同政君,可立為皇後。”
詔書下,舉國嘩然,廢後不過短短六日時間,大唐國母已然易主,原王皇後被貶為庶人,囚於甕屋,宸妃武氏取而代之,持續多日的立武氏為後的拉鋸戰終於落下了帷幕。百姓不知朝堂上的暗潮洶湧,但國母這般迅速的便換人了,多少激起了他們的興趣,街頭巷尾皆在談論皇帝的這般詔令。
四海八荒,番邦小國亦具是震驚。然,詔書已下,已是定局,番夷酋長,具即刻動身入京,朝賀新後。大唐文武百官亦是準備下月初一的冊後大典各項事宜,整個長安城空前的充滿了緊張而又激動人心的氣氛。
一時間武氏家族風頭無二,而武皇後更是風光無限,後宮之中儼然已成一副唯我獨尊的局麵,在先王皇後與蕭淑妃被關進甕室之後,後宮中再無人敢與武氏爭輝,那些曾經奚落過她的人,此刻都戰戰兢兢的縮在自己的宮室內再不出來,當初所受的屈辱頃刻間化為烏有。
同年十一月初一,武氏冊封皇後的大典,長安城內聚滿了來自四海八荒的朝賀儀,一路逶迤,浩浩****的朝肅儀門聚攏,偌大的長安城此刻竟然顯得有些擁擠,擁擠卻不嘈雜。
辰時,這是武氏要求的時辰,她認為她便是這人中龍鳳,既然站在帝王身邊,那麽時辰便要配得上帝王之後之名,辰是龍的象征,亦是她“宸”妃的同音,所以她要在辰時,站在這肅儀門的城樓上接受來自天下的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