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做夢也沒想到,那個逃跑的任熊飛竟然會大模大樣的出現在這裏,在最豪華的酒樓裏,飆最豪放的高音,是什麽讓他如此猖狂,難道就不怕暴露嗎?
管不了那麽多,這次既然被他遇到,說什麽也要留下那貨!
陳安站了起來向外走去,蕭淩雪緊隨其後。
這一層最裏邊的房間,披頭散發的任熊飛滿臉潮紅,手中一根生了鏽的鐵釺子,一邊擊打餐桌,一邊高聲唱歌,旁若無人。
即便是陳安走了進去,他也視若無睹。
陳安看著杯盤狼藉的桌子,還有頂著黑色鋥亮頭皮,喝的東倒西歪的任熊飛,不由微皺眉頭。
這個家夥明顯是放棄抵抗了,或者說是破罐子破摔也差不多,給人的感覺是這家夥已經生無可戀了。
既然這樣,你逃個毛線?
房間裏有淡淡的血腥味,陳安歪頭一看,任熊飛兩條小腿紅腫流膿,破潰的傷口觸目驚心。
這個樣子,不像是有人接應啊,連傷口都不給處理一下?
陳安環目四顧,房間裏並沒有發現別人。
“原來你叫陳安,不僅是個郎中,還是一個才子,這首大唐江湖行是你作的?不錯不錯,有那股子江湖味道。”
任熊飛說著抓起麵前的酒壺,仰脖灌了幾口,剛放下,又哇哇吐了出來,陳安這才看清,他身前滿是嘔吐出來的穢物。
“我那叫《滄海一聲笑》,不是大唐江湖行。”
陳安一本正經的糾正。
任熊飛嘿嘿笑了兩聲,幹脆撲通一聲躺在了地板上。
“行了,不跑了,山珍海味也吃了,天下名曲也唱了,能死在你這個名動大宋朝野的小神醫手裏,我也知足了,動手吧,給個痛快。”
陳安哼了一聲。
“知道我是神醫,還在我麵前賣慘,求死是假,求活才是真吧?不過也算你們聰明,你這傷還真就隻有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