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華寺內院,一胖一瘦兩個和尚愁眉苦臉坐在台階上,胖的就說:“悟淨啊,咱們這淨華寺本來就廟小,又窮又破,飯都吃不飽,現在倒好,又多了一張嘴吃飯,咱們怕是連粥都喝不上了。”
瘦的兩條眉毛皺到了一起,口中說道:“可不是,這個辯機來了三天了,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睡大覺,活不伸一手,他是來淨華寺受苦的嗎?我看他是來這裏享清福的,咱們的命怎麽這麽苦哎,吃不飽飯還要伺候這位大爺。”
“人家根紅苗正,是玄奘法師的弟子,咱們能和人家比嗎?”胖和尚一臉的沮喪。
“那個悟能啊,你把那柴劈了,把飯做好,悟淨,你去把水挑滿。”
白袍勝雪,辯機一身拉風的白色僧冤情從殿內走了出來,出塵脫俗,仿佛不沾染一絲煙火之氣。
“已經沒米下鍋了,還做得什麽飯。”胖和尚悟能說道。
辯機一見二僧的神色,已明白二僧心中所想,口中說道:“燒火吧,我去去就回。”
辯機說完出了寺門,隻片刻的功夫,辯機已拎著一隻大兔子走進了廟中。
“辯機師兄,你這是……”悟能手指著兔子說不出話來。
“把兔子燉了,這些錢再去打些酒。”辯機將幾枚銅錢交到了悟淨的手中。
“好嘞!”悟淨樂嗬嗬的離開,他與悟能也是酒肉和尚,見有酒有肉,自然樂得一蹦老高,悟能也樂嗬嗬的一邊念著罪過,一邊燉起了兔肉。
辯機翹起二郎腿,嘴裏叼著根草棍,靠在石凳上曬著太陽。
那邊悟能燉著兔子肉,這邊悟淨卻跑了回來,口中興奮的說:“大喜事,有人來上香了!”
悟能一聽,連忙擦幹淨了手,整理了一下滿是汙漬的衣袖,與悟淨出來迎接香客。
那香客是一個女子,約有十七、八歲年紀,衣著華貴,長得很是漂亮,下了馬車之後在兩個丫環的陪伴下進入了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