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林得了歐陽太平的令,徹底放飛自我,四處宣揚這首詩含沙射影侮辱朝廷。
上朝。
謠言已經四起,歐陽太平看時機成熟,在夏文帝準備退朝時突然上參。
“臣有一事秉明。”
歐陽太平表麵平靜,背地裏卻偷偷撇向秦尋。
“但說無妨。”
夏文帝知道他不安好心,無奈擺手,示意繼續。
歐陽太平歎息。
“陛下,秦家可出了個好兒郎,一首詩做的極其好,隻是臣見識淺短,不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兩句是何意?”
此話一出,一片寂靜。
周圍大臣你看我,我看不敢接話。
這兩句詩已經風靡全城,作為學士的他怎麽能看不出背後的含義。
但在朝廷的地盤上說,朝廷的壞話。
這不純純找死嗎?
周圍人屏息凝氣,準備看好戲。
但歐陽太平一說,他周圍的同黨也開始起哄。
“前一句我看不懂,但後一句路有凍死骨,依我拙見應該是反應民間多災多難,百姓淒苦,隻是我們朝中哪家錢最多來著?”
“哦,應該是秦家吧!隻是我們大夏國應該也不像詩句中形容的那麽慘吧?不然他大夏富商的身份,是從何而來的?”
“這您就小看秦兄了吧?商人哪有嫌錢少的,隻是發發牢騷也好,有那個心也罷,這詩這句可火遍大街小巷,民眾口口相傳,寒門學士對這句詩可是大加讚揚,對朝廷,對我們可是有了極大的影響。”
夏文帝一頓,瞬間抬起眼眸,直勾勾的看向歐陽太平,眸子裏是萬裏深潭。
大夏的現狀,他難道還不清楚嗎?
歐陽太平一看夏文帝的眼神,便知他在想什麽,不過在這個世家大於皇權的時代,他根本不怕。
“陛下,秦家公子,我記得之前可沒這麽大的才能,猛然間,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句子,是不是有些過於巧了?這件事往小了說是酒後戲言,往大了說可是禍亂民心,要斬頭的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