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沒等石旭審完劉戀,秦恒已經帶著商隊上路了。
倒不是害怕某些人再找事,主要是在益陽縣耽誤了太多時間,他們不能再多做逗留了。
三天後,雨夜。
商隊剛好走到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隻能在一處破廟避雨。
秦子言看著外麵的瓢潑大雨,麵露愁色。
秦恒一邊啃著又幹又硬的幹糧,一邊說:“老秦,愁什麽,這裏是北方不是南方,大雨不會持續多久的。”
秦子言歎了口氣。
“少爺有所不知,這附近有座山叫青山,山上有個黑領寨,土匪多達上百,眼線多的很。要是讓他們知道咱們在這裏歇著,恐怕……”
秦恒恍然大悟,怪不得秦子言這兩天發了瘋似的趕路,原來是想趕緊從這裏通過。
“咱們現在是皇商,他們難道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他們就是一幫亡命徒,別說皇商了,就是八百裏加急也劫了不少,照樣活的好好的。”
秦恒哭笑不得。
秦子言大錯特錯,這幫人哪裏是亡命徒,明顯上麵有人,不然誰敢劫八百裏加急?
至於上麵的人是誰……還能是誰,肯定是歐陽家!
不過話說回來,歐陽家也太無法無天了,連土匪都敢包庇,是真不怕威脅到皇權啊。
這時,寺廟外傳來叫喊聲,甚至比雨聲更大。
“大家都給我聽好了,這次和之前不一樣!咱們不僅謀財,還得害命!待會兒都給我利索點,誰要是拖泥帶水,小心老子弄死他!”
沒等秦恒等人反應,一大群土匪持著破刀爛棍闖了進來。
領頭的是個胖壯漢子,臉上有條從太陽穴一直延伸到後脖頸的傷疤,令人觸目驚心。
“不好,少爺,快跑!”
秦子言剛想拔腿,那胖壯漢子一個箭步衝上來,直接將刀架在秦子言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