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袋子人頭,李如鬆卻是抬起眼眸,看著祖承訓。
“看來,我的將令,你也忘記了啊。”
雖然不知道李如鬆說的是那一條將令,但這卻並不妨礙祖承訓認錯。
趕忙跪在地上的祖承訓,是開口說道,“還請大人責罰。”
“軍棍二十。”
頓了一下,李如鬆是補充道,“念在還在戰鬥,這個懲罰等到回營之後再做處理。”
說完這句話,李如鬆也不管祖承訓在哪裏是千恩萬謝,而是看向了李響,“至於你,在戰前,我就說過,此戰不許割取人頭。連我的命令敢違抗了?”
聽到這句話的李響是跌坐在了地上。
如果說僅僅是不聽王莫的將令,那麽還能用戰機稍縱即逝來解釋一二,然後還能指望祖承訓副總兵幫自己求情。
可現在可好,不但是違抗了王莫的將令,連李如鬆、李提督的命令都是不聽。自然是沒有辦法解釋了,甚至連自己的上司祖承訓都因此而受到牽連。更不用指望,祖承訓是能夠幫助自己求情了。
看著李響滿臉絕望之色,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李如鬆是冷笑了一聲,說道,“兩罪並罰,已然是死罪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傳令兵是一邊跑一邊喊,“大人,準備好了。”
雖然這個傳令兵是再跑到近前,發現有這麽多大人物之後,是閉上了嘴巴。
或許是天不絕李響,在聽到這個傳令兵喊話的李響,卻是猛地從地上彈跳起來,是朝著李如鬆靠近了些許。
李如鬆的親衛,自然以為這李響是得了失心瘋,是立馬下馬抽出兵器來。
“讓他過來。”
卻是被李如鬆所製止了。
這些親兵們雖然是得令而停止了截殺李響的動作,卻是並沒有半點的放鬆,隻要這李響是抽出刀來,必要將這李響亂刀分屍。
不過李響自然是沒有這樣做的,而是跪在了李如鬆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