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之懶洋洋的躺在院落裏曬著太陽,思考著在牢裏到底誰拉了他一把。
可就是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的等在了徐輝祖的必經之路上。
徐輝祖激動異常,見到他後立刻下了車。
“怎麽樣?打探到了嗎?”
“那還用說,在應天還沒有我辦不成的事兒!”
徐輝祖拍了拍胸脯,十分驕傲地揚起了頭。
“他壓根不吃他家井水!”
“啊?”張牧之一愣,“他不喝水嗎?”
“不是的!那不早幹巴了!”徐輝祖道,“他家的下人每天都會去五十裏地遠的珍珠泉去打那裏的泉水!”
“據說胡惟庸最喜歡用定山之陰的琥珀泉泉水泡茶!不光他家,不少官員都去琥珀泉取水!”
徐輝祖道,“我家吃水也不吃井水,那都是給下人或者洗衣用的!”
“你要準確的將東西放到胡家的水桶裏,我感覺沒什麽可能!”
張牧之嘿嘿一笑道,“那就隻好死道友不死貧道了,管他呢!”
“你不會是想……”徐輝祖有些慌了。
“怎麽?你家難不成也喝琥珀泉的水?”張牧之好奇道,“那隻能委屈你一下了!”
“不不不!我家喝的是永寧寺裏的那口第二泉!”徐輝祖道,“我母親是永寧寺的香客,她比較信這些!”
“那便好!”
不等徐輝祖再叮囑什麽,張牧之已經一溜煙兒的跑掉了!
“誒誒誒!我還沒說完呢!”徐輝祖喊道,“千萬別客氣,多加點料!”
“放心吧,我有數!”
……
觀察了幾天之後,張牧之終於發現了打水的規律。
一般這些官宦貴胄家的下人們都是一大早就出發,等他們接完水回去時,這些官員就已經差不多下班了。
正好可以回家泡一杯新鮮泉水衝泡的茶。
關於投藥這件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