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長從山上去往應天想來是去行醫賺錢的吧?我看你確實醫術過人,不如留在我身邊如何?我每月給你……”
朱標的話說到一半被他伸手打斷了。
“不勞費心,貧道下山並不是要行醫賺錢!”
“那道長去應天做什麽?”
“退婚!”
朱標與太子妃常氏一愣,仿佛在說你有點本事也不至於這樣猖狂吧!
你一個山上的小道士能有一門京師的婚事,然後順勢下山到應天發展多好啊!
居然還想著退婚!倆人表示不能理解。
“你一個山裏人能有一份應天的婚事已是實屬不易,怎麽會退掉呢?”
“小道真是要去退婚的,不瞞朱兄我要退的這家人還是豪門勳貴!”
“啊?”朱標與太子妃常氏相視一眼,“豪門?”
一聽此話,朱標當即來了興趣!
你一個小道士居然退與豪門家的親事?這怕不是腦袋壞掉了!
“應天城裏的豪門勳貴我也知道不少,不知是哪家啊?”
張牧之道,“胡惟庸!”
朱標一愣,“胡惟庸可是當今的右丞相啊,你跟他家的女兒有婚約?”
朱標哈哈一笑,“小道長真會開玩笑,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潑天富貴!”
“這富貴給你你要不要?”
“額……”朱標一愣,“在下有妻室了!”
“富貴與我如浮雲!”張牧之灑脫不羈道。
朱標與太子妃常氏以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可礙於先前醫治的恩情隻好道,“小道長確實灑脫,不過在下實在是難以理解!”
張牧之笑笑不說話,他哪裏是灑脫,他這是惜命!
胡惟庸那可是僅憑一己之力被誅滅九族。
還將丞相這個存在了一千五百多年的金飯碗幹下架的猛人。
當他的女婿,真當自己是砍了頭還能接上的孫猴子啊!
這哪是潑天的富貴啊,這是祖上倒了八輩子血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