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官差見狀,急忙上前抱著他阻止他進一步傷害士人,畢竟對於充軍之人,新法也是有保護的,在到達北疆時,軍營還要驗傷。他大聲喊道:“兄弟,兄弟冷靜一下!夠了!這是朝廷的事,私下解決隻會害了你!新法會處理這個人獸不如的畜生的!”
他盡力平息自己的怒火,但眼中仍是熊熊的怒火。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士人,麵無表情地說:“他到底哪裏惹到你了?現在還不會走路,我那六十多歲的老母親還要忍著病痛照顧他!你到底是不是人?”
盡管被另一名官差勸阻,但官差的憤怒並未完全平息,他目光冷酷地盯著士人,嘴角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意。突然,他狠狠地向士人吐了一口痰,這口痰正好吐在士人的臉上,滑過他那高傲又怯弱的麵龐。
這一刻,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剩下官差憤怒的喘息聲和士人驚恐無助的呼吸聲。官差冷冷地看著士人,口中低沉地說出了這句話,“這口痰,是我替我弟弟吐的。”
士人看著這個一直冷靜,但此刻眼中卻閃爍著狂怒火焰的官差,他明白了,這一路的苦難,可能隻是他犯下的罪過的開始。
幾個月的旅程終於結束,士人帶著疲憊的身軀走進了戍邊的軍營。新法規定,每一位被充軍的人都要經過詳細的檢查,以確定他們的身體狀況足夠應對邊疆的艱苦生活。
士人被帶進了營房,軍營的軍醫開始對他進行身體檢查。當醫師發現士人身上布滿了淤青和傷痕時,他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這些傷是怎麽回事?”軍醫嚴厲地看著兩位官差,質問道。他們此行的職責是押送被充軍的士人,確保他們安全到達目的地,而不是讓他們中途受傷。
官差一笑,掩飾了內心的緊張,“這個士人,他走路有些不穩,經常摔跤,有些淤青就是這麽摔的。再者,他皮肉太細,這邊的環境比較艱苦,晚上在地上睡覺,石頭硌得他也有幾處磨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