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梁昭君就想通了,不再抗拒。
相對於生死,她更害怕趙構剛才說的侮辱方法。
那簡直比千刀萬剮還要痛苦百倍,而且,不過是看看災民而已,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太後也是可以去看望一下民間疾苦的。
梁昭君很快就說服了自己,到了宮門口的時候,沉聲開口:“哀家跟你去,你不必如此了,注意儀態,讓下人看到不合適。”
趙構聞言,心裏暗笑,果然一個女人還是怕羞辱的。
可是嘴上卻不肯罷休:“行,你別耍花招。我是舍得一身剮,敢把太後拉下馬。”
梁昭君聞言,一陣無語,這家夥還真是什麽話都說得出來。
兩炷香的時間左右,一輛豪華一些的馬車從宮裏走了出來。
蕭敬、蕭戰跟隨在側保護,前後跟隨著飛騎司的人馬。
馬車之內,自然是趙構和梁昭君,當然,此刻的兩人,早已經換了平民的服飾。
“可以嘛。”趙構看著麵前的梁昭君,笑著稱讚:“太後就是太後,穿這麽平民的衣服,也能穿出貴氣來。”
梁昭君瞪了趙構一眼,撇嘴道:“還不被你逼得,哀家都已經多少年,不曾穿這種普通人的衣服了。”
雖然這樣說,可是她的心裏,竟然隱隱有一種喜歡。
高高在上的人做慣了,偶爾放縱那麽一回,還是挺有意思的。
這麽一想,她竟然有些感激趙構,因為若不是他的逼迫,自己也不會有機會穿平民的衣物。
“行了。”趙構擺手:“既然穿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就當個平民吧,別一口一個哀家了,會嚇到小朋友的。”
這話,自然有引得梁昭君一陣不滿,可心裏卻有些想笑,因為趙構的形容詞太新穎了。
兩刻鍾之後,馬車出了京師,順著官道一直往前走。
很快,坐在馬車裏的趙構就聽到了動靜,招呼過來蕭敬詢問,後者稟報:“陛下,前麵那個小鎮子上,發現不少災民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