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話語中,帶著無盡殺伐,空氣的溫度也變得冰冷刺骨。
二百禁軍的手按在腰帶上,對沈家虎視眈眈,隻要趙構一聲令下,他們立刻就會踏平沈家。
沈萬貫嚇得屁滾尿流,跪在地上,聲音顫抖,“陛下,這宅子是草民租賃來的,並不是購買的,房契地契也都不是沈家的,還望殿下明察……”
之前,有宮內官員找過沈萬貫,讓他不要理會戴胄,朝廷內的高人自然有辦法處理。
就因為聽信了官員的話,才讓沈萬貫無視了戴胄,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成了朝堂爭鬥的犧牲品。
越製的商賈,可不僅僅是沈萬貫一家,京城內隨便走走,富戶的家裏全都掛著門楣、矗立拴馬樁。但武朝立國近三百年,朝堂崩壞腐朽,早就沒人理睬這些。
現在,趙構把這條律法亮了出來,說你有罪,就是重罪。
“沈萬貫,朕不需要聽你解釋,更不在意你家越製多少。”
趙構目光陰森地盯著沈萬貫,“朕,就是借你沈家的人頭,給其餘的糧商看看,得罪皇權的下場。也給那些通風報信的官員看看,透露國家機密的下場——就隻有死!”
“陛下饒命,求陛下饒命啊!”
沈萬貫聽到的話,瞳孔放大肝膽欲裂,皇帝的話金口玉言,說殺就殺。
沈家的人全都是嚇得哭爹喊娘,不斷磕頭求饒。
一名婦人站了出來,怒視趙構,“陛下,我沈家世代經商,你說滅門就滅門,讓京城的百姓如何看待?”
啪!
沈萬貫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猛然躥了起來,對著婦人就是一巴掌,“逆妻,給老子閉嘴,你想讓沈家絕後不成?”
話落,沈萬貫又一次跪在地上,哭訴著求饒,“陛下,草民持家無妨,還望陛下開恩,草民願意獻出全部家財、京兆之地所囤積糧食,全部獻給朝廷,隻求陛下繞過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