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功屏退了管家,這才低聲和兒子梁浩邈解釋:“你大伯來信,責問錢江的事情為什麽不提前告知他而私自行動,若是出了問題,他可保不住我們,而且,在必要的時候,還會大義滅親。”
“你沒告訴大伯嗎?”梁浩邈疑惑詢問,昨天他明明囑咐了的。
梁建功聞言,臉色有些晦暗,低聲說:“你也知道,我一直被你大伯壓著,被他看不起,特別是上次曆元德造反失敗之後,為父心裏更加壓抑,想做出點大事來讓他瞧瞧,我也是有能耐單獨幹大事的人,所以,這次事情就沒有告知他。”
梁浩邈聞言,心裏一陣唏噓,自己提前說了,沒想到老爹還是沒有告知大伯,不過那是他爹,他也不能責怪,隻能安慰:“爹,你放心,這次做的事情很成功,相信大伯也不會說什麽的。”
梁建功聽了兒子安慰的話,心裏一陣欣慰,此刻的他,隻期望趙構真的死了,否則的話,他又要遭受大哥梁守道的嘲笑。
翌日,早朝,太和殿之內,文武百官等了許久,果然沒有皇帝的消息,眾人議論紛紛,詢問當值的太監。
“為何不見陛下,皇上去了哪裏?”
這些都是朝廷重臣,太監們自然不敢搪塞,老老實實回答:“陛下昨夜出宮之後,就沒有回來。”
此言一出,頓時讓人找到了攻擊趙構的地方,吩咐指責:“陛下真是太兒戲了,萬金之軀,竟然總是往宮外跑,將祖宗禮法置於何地?將黎民百姓置於何地啊?”
“陛下的做法不對,回來之後,必須要去宗廟懺悔,還要下罪己詔。”
“對,對,若是不這麽做的話,那就是失德,就不配為君主了。”
聽著那些禦史言官們越來越厲害的話,一幫對趙構忠心的大臣也是心裏很窩火,陛下平日裏散漫慣了,可這竟然直接夜不歸宿,真是太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