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肉眼可見的紅腫,昏暗的地牢裏,隻剩下了李少安一個人。
曹林確實沒有下死手,雖然很痛,但五根手指還能動。
錦衣衛就是這樣的霸道,那句:先斬後奏,皇權特許,讓錦衣衛的人橫行百官之中。
高中的時候,曆史老師給同學們講了一個笑話,一位士大夫,在和妻子上床的時候被錦衣衛帶走了,隻因為錦衣衛將兩人的情話聽成了辱罵皇帝的話。
走廊裏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李少安的回憶,一位身穿錦衣綢緞的長者出現在了李少安模糊的視野裏麵。
長者看著李少安的手,滿臉心疼。
“戚繼光用的火器是你造的?”
李少安點了點頭,疼痛還沒能讓他緩過神。
“那麽精致複雜的火器你竟然能造出來,你從哪學來的?”
長者又問,語氣和藹,並不是審問。
“我自小跟著我師父南下巡遊,學的。”
長者不再說些什麽,強橫地命令錦衣衛將鐐銬解開,幾個太監上前,將李少安的手抬了起來。
“曹大人,你們錦衣衛是否有點過於猖狂了?”
長者威嚴的聲音警告著曹林和康芳,兩人低下了頭,臉上卻沒有悔改之意,哪怕眼前這位大人,又能拿他倆怎麽樣呢?
太醫給李少安的手撒上了藥粉,那藥粉觸摸到李少安身上的時候涼涼的,很舒服。
“夏大人,李統領的傷還能恢複,每日按時塗抹藥粉即可。”
“謝範太醫了。”
夏言拱手道。
李少安被太監喂了一些吃食,還有水,稍稍清醒,跪在地上感謝了眼前的這位長者,心裏則是回想著這位長者是當朝的那位大人。
“速速請起,你抗倭有功,我一文臣,受不得。”
夏言將李少安扶了起來。
“夏大人,時候不早了,進宮吧!”
太監在旁邊催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