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鳴在正式接見葛爾丹使者之前,準備先去見見,看看葛爾丹的使者到底什麽樣。方法很拙略,就是他假扮下人,跟著禮部的人到館驛。
此時禮部尚書已經是錢謙益,先前的禮部尚書因為年紀老邁,辦事拖遝,高一鳴讓他回家養老了,尚書一職就交給了禮部侍郎錢謙益。
錢謙益是一個穩健的中年人,國字臉,就有胡須,聽說皇上要學曹操舊事,裝作隨從去見葛爾丹使者,所以他立即決定要親自陪同前往,以免出差錯。
“皇上,您為何要提前見葛爾丹的人呢?”
“敵強我弱,所以拉一個盟友很重要,再有就是葛爾丹野心也不小,等他見統一草原不成,肯定也會有南下找我大明晦氣的想法,所以我們也不得不防。”
“他不是和清軍在草原爭雄嗎?”
“誰知道呢,本來年前他和清軍的草原之戰不應該能勝的,因為我們的加入,讓他打贏了不該勝利的戰爭,以葛爾丹野心勃勃的性子,隻要看到我們軍力羸弱,絕對會派兵南下,目前我們還沒有兩線作戰的能力,所以此次接見葛爾丹使者的活兒,很重要。”
“是!臣明白了。”
既然是要扮演仆從,那高一鳴當然就不能騎馬坐轎,所以等他跟著錢謙益走街過巷之時,被久不見麵的陸娟看到了,此時的陸娟明顯清瘦不少,正在自家的酒樓上,依窗看大街上往來行人。
“小姐,剛才過去是高公子麽?”月兒問。
陸娟點點頭,秋兒也道:“難怪我們派人找不到他,原來他是禮部尚書的幕僚,回頭讓老爺去錢大人府上拜訪一下,打聽打聽他的根底。”
“一個仆人而已,那是什麽幕僚?也不知道他那不懂事的婆娘之前囂張什麽?”月兒明顯還在為前年元宵節上,袁貴妃的舉動生氣。
更讓人生氣的是,自從那次之後,又失蹤了一年多,陸奎看著因單相思而日漸消瘦的女兒,十分惱火,於是就找人畫了高一鳴的畫像,派家中仆役滿大街的找他,奈何他就像失蹤了一般,毫無蹤跡,最後才不得不放棄,隻道高一鳴見南京生意難做已經離開了,並以此來安慰自己女兒,好不容易勸住,誰知道出門又遇到了這家夥,如果讓陸奎知道,估計殺他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