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安更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薛武安出了什麽事,也不敢說話,隻好等薛武安先說。
但薛武安卻說不出一個字,因為他現在正在劇烈地咳嗽,剛才的那口酒水把他嗆得不輕,完全是因為這個令他幾乎要跳起來的名字。
“林……林安?”薛武安一邊咳嗽一邊努力說話,臉已經漲得通紅。他看著那個年輕文士,卻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熟悉的東西。
林安木然地一點頭。
原來蕭平當初的化名是真的有其人的,薛武安隻得苦笑。過了半晌,他才發現被自己噴了一臉酒水的莫臼,莫臼仍保留著當時的表情,在原地呆若木雞。
死一般的寂靜。
互通姓名之後,好不容易等氣氛變得不那麽尷尬了,薛武安才敢問林安:“林君是否……是否是林內史的親屬?”
林安聽到薛武安說到林內史,倒是吃了一驚:“正是家父,薛君是如何知道的?”
就連莫臼,也向薛武安投來了疑惑的眼神。薛武安打了個哈哈,笑道:“林內史之名,就算是我這種江湖之人也是知曉的。我見林君氣宇軒昂,自然而然就聯想到了林內史,沒想到林君竟然是林內史之子。”
林安聽到薛武安的奉承話,自然也是十分受用的,喜笑顏開地道:“我比起我父還是差遠了,我現在連個功名都沒有呢。”說罷,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問道:“我聽薛君的口音,不像是薛人,不知薛君是哪國人?”
自己是哪國人?第一次被人問起自己的國別,薛武安倒還真的有些茫然。以前自己總覺得墨家中人無國無邦,現在想來,卻是無法這樣回答,隻好回道:“在下是梁國人。”這個答案並不算撒謊,他在梁國住得時間最長,丹陽的賭坊去得也最多。
“莫君呢?”林安又去問莫臼,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隻怕他對於莫臼的重視程度要比薛武安要高。薛武安見狀,有點失落,隻好給自己灌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