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鳳凰閣,蕭牆覺得這幫狗眼看人低的莫家人,對他的態度確實不一樣了。不管自己走到哪兒,這幫人待他都畢恭畢敬,也不曉得是因為自己的身份,還是因為之前誘敵之功。
他一個山野之人不習慣別人諂媚拍馬,所以這些虛假的微笑,他看看也就算了。
蕭牆從前在寨子裏便習慣了早起,如今出來這段日子睡得倒是愈來愈久。今兒索性他是爬起來了,也不好再回去睡回籠覺。一想到昨日莫尋白那丫頭喝得伶仃大醉,他便想去瞧瞧這丫頭今日醒了沒。
穿過這鳳凰閣裏七拐八繞的走廊,他詢問了七八個下人才最終找到莫尋白的閨房。雖說自己先前來過一回,但畢竟鳳凰閣這宅子不是一般的大,他不花些功夫還真有些難找。
待他站在門口時,恰巧看到這房門虛掩著,他便想進去瞧瞧。
白鶴青鬆屏風後傳來水聲,蕭牆立馬明白過來,感情這丫頭在洗澡。
莫尋白聽見有人進來,便道:“小蘇?我讓你拿的毛巾拿來了嗎?”
這一問,蕭牆便聽見了出水聲,心道:“要遭。”
他隨即便跑出屋子,隻可惜腰間有什麽東西墜到地上,蕭牆卻渾然不知。
等跑出來,蕭牆這才鬆了口氣,畢竟在莫家地盤上偷看大小姐洗澡,哪怕他對莫家有天大的恩情,隻怕也得被莫沉涼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這會兒他所認識的人大都在睡覺,他本欲去街上轉轉又卻覺得早了些。
怪不得莫尋白說這鳳凰閣呆久了憋得慌,這麽大的地兒竟沒一處有趣,若換做是他,早就憋瘋了。
蕭牆從自己屋裏拿了壺酒,在那炭火盆上燙了燙,等熱乎了,他便斜挎在門前遊廊的欄杆上品嚐。還別說,蕭牆最初嚐這玩意兒是真不喜歡,可細細品味過後,發覺卻這裏麵另有滋味。
莫家的酒吃不醉人,由米所釀留有甜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