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吃著飯,信王朱由檢邊在想:“也難怪皇兄離不了他,魏忠賢這個老東西,不僅辦事是把好手,侍奉起人來,竟也能細致入微到人的心裏麵。
可惜了,這個老東西心術不正,對主上存有二心,反倒成了禍害。禍害?哼,本王時時處處都戒備著你,氣綠了你個狗東西的臉,看你個狗東西又能拿本王怎樣?”
想著,信王不由自主地抬了頭去驗證,果然是,待要自得,耳邊卻突然響起了搬出皇宮前的那個晚上皇嫂對他說過的那句話:“你得好好隱藏自己,為什呢,這就象高手過招,敵手找不到你的死穴,打到你身上也不過隔靴止癢?”
“咱一直都在踐行著這句話,所以他們才沒有找咱的麻煩,怎麽到了關鍵時候反而給忘了呢?”自責著,信王的目光再去尋魏忠賢,但見他頓了頓腳轉身出了宮。
“必又去跟客氏這個惡婆娘密謀去了,這兩個老東西湊到了一起,肚子裏的那兩副爛下貨豈不要全變成了壞水?咱該阻止他們見麵,可咱又如何阻止呢?咱壓根兒就無法阻止,咱總不能追上去求他吧?”
想著,眼瞅著魏忠賢走遠了,無奈地歎了口氣,卻見一小太監引了四個國色進來,一愣,未及發話,四個國色已跪倒在地,其中一個朱唇輕啟道:“啟稟信王,奉老夫人想著信王登基前有千般萬般的事兒要辦,怕忙不出個頭緒,特命我等四姐妹過來侍奉。”
“奉老夫人?不就是客氏那個老東西嗎?哼,名字倒挺雅,早晚有一天咱讓你雅不出來。”發著狠,又瞄了四個國色一眼,暗想:“四個國色倒是清秀脫俗,聲音也好聽,可惜恐她們另有目的。”
快速地轉著念頭,猛然意識到周小娘一直在不離左右地侍奉著,有些不好意思地抬頭看了看她,她也正看他,滿眼的期待,信王心意立決,佯作不耐煩地道:“弄走,快快弄走,除了王妃送的東西,一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