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被客氏弄得正渾身難受,聞報,忙推開了她,快速地出了門,驀然卻又停下來愣了愣,轉身回來,抱住客氏死命地親了一口。
客氏正悵然若有所失,見他這樣,意外之餘,“他心裏還有咱家的”慢慢升騰了起來,臉上跟著重又泛起了笑。
魏忠賢放了心,這才安心地回東廠:“沒辦法,女人嘛,最重細節。既然她重細節,咱家為什麽就不?可不能小瞧了她,有時候,她的作用可是無法替代的。不是嗎,事實不正是朝著她所預定的方向在發展?”
胡思亂想著,魏忠賢回到了東廠。剛進門,兩個小太監就被押了過來。魏忠賢接罷了聖旨,也不說話,徑去案幾後坐了,一臉的憤怒。
他當然是裝的——裝也沒啥不好,裝是掩飾自己最有效的手段,沒辦法,人要有所作為,必要的時候,就必須要藏住自己——其實,他在想:“皇上既然讓咱家審明真相,說明皇上並沒有相信這兩個說的,怎麽才能讓皇上相信呢?
沒辦法,隻能讓他們吃點兒苦頭兒了。可是,咱家事先沒有告訴過他們,萬一他們吃不住說出了真相,又該咋辦?還能咋辦,隻能讓他們無法說話。
對了,上來就是一通嚴刑拷打,讓他們說不了話,而後再秘密地處死。不,幹脆把他們打死,既能讓他們開不了口,也能顯示出咱家的無私和憤怒。
如此的話,無論將來是怎樣的結果,對皇上對張後對張國紀都能夠交代過去。這是必須的,做事不單純要達到目的,還必須要對各個方麵都有個交代。”
想罷,他猛地一拍驚堂木,高聲道:“大膽狗才,太康伯張國紀乃當今賢後之父,爾等竟敢對他行誣陷之事,不想活了嗎?”
這兩個一愣,已然明白了他的用意,忙磕頭如搗蒜似地道:“公公明鑒哪,小的們雖然昏聵,卻也知道太康伯乃當今賢後之父,縱使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啊,事實就是太康伯指示小的們這樣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