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裏的禾苗在茁壯成長,白漁兒孕育的小生命也在一日日長大,虎子帶回鉀粉,唐鈺依照磷肥的製作過程又故技重施了一回,等鉀肥也被灑入了地裏,剩下的也隻有坐等豐收了。
這一日唐鈺帶著全家回了汴京城,剛剛進了興元齋,掌櫃牛三將眾人引上二樓,便將前些日子汴京城內發生的一件大事說了出來。
事情原本很簡單,就是城中秦、林兩家的晚輩在合歡樓爭風吃醋,因為爭一個藝伎的**打了起來,被當場勸說之後,林家的公子暗自調動家丁,打了秦家晚輩的悶棍,豈料下手太重,直接把人打死了。
在樞密院為官的秦家家主痛失愛孫,哪能輕易放過林家,林家為了保護家中晚輩,自然也動用了關係,於是乎兩家的明爭暗鬥愈演愈烈,如今林家給秦家的家主扣了個結黨營私圖謀不軌的帽子,全家連坐,族中男子一律問斬,女子發配嶺南。
而林家呢,似乎也沒有撈到什麽好處,被秦家一個外戚領著一幫匪人夜闖林府之後,滿門遭屠,上到八十老母,下到三歲孩童,無一幸免,真可謂雞犬不留,血流成河。
“哦?想不到我離開汴京,竟然錯過了如此精彩的一場大戲,真是可惜。”唐鈺喝了口茶水,繼續問道,“那合歡樓呢?可曾受到牽連?”
牛三歎道:“在秦家少爺被打死的那一夜,合歡樓便被官府查封了,數十位姑娘小姐都被押進了打牢。”
唐鈺聞言旋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這是何時的事情?”
“大概半個月前。”
唐鈺忽的站起了身子,抬腳便往樓下衝去,看著他匆匆出門的背影,芙兒冷哼了一聲:“男人都是喜新厭舊,這話果然沒錯。廣陵城裏還有三個合奏《滄海一聲笑》的,這裏又來兩個甘願為她們獨闖天牢的。”
往日裏與她不對付的紫月此番倒是與她保持了難得的一致:“算我也看錯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