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事體大,王旁拽著唐鈺直接繞過了郡縣衙門,直接站在了揚州知州府衙門外。
遞上拜帖之後,管事將二人迎進大堂之後便入了後堂稟報,因為受了現代古裝電視劇的毒害,總以為在北宋見官需要被杖責的唐鈺此刻對於王旁的身份也終於暗暗吃驚起來。
當日的晏殊雖為宰相,卻是個退休官員,身份不可同日而語,有些背景的或許還能見上一麵,而現在,在職官員,隻投了一張拜帖說見便能見了,這如果放在後世,跟進政府機關可沒什麽兩樣,那樣的地方,是一個普通老百姓能擅自接近的麽?
大廳中來回踱了兩步,未見知州出來,王旁忽的抬腳出門便直衝向後堂,與正打算進來的張知州撞了個滿懷。
“你這小子,怎麽如此莽撞?”語氣中微微有些問責,張知州皺著眉率先進了大廳,掃了一眼起身行禮的唐鈺,轉頭問道,“這位是?”
“張世伯可先別管那些了,趕緊下令封城吧,否則可真來不及了。”
“封城?為何要封城?”張知州轉過了身子,廣陵城說大不大,卻是整個大宋的交通樞紐,貿然封城,牽一發而動全身,整個國家都會動**不安,上麵怪罪下來,這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知州能夠吃罪得起的。
“城西的一個村子發生了瘟疫,如若有那個村子的人進城,與屠城無異啊。”
“瘟疫?”張知州麵色一沉,如若果真如王旁所說,那後果的確不堪設想,隻是如果不是,自己豈非罪犯欺君?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你聽誰說的?有何證據?”
王旁伸手一指唐鈺:“他!”
張知州扭身過去,滿臉疑惑之色地又問了一句:“他是何人?”
“他是醫師。”
“醫師?”如此年輕的醫師?隻怕還在學徒吧。張知州看看年輕的有些過分的唐鈺,再看看平日裏不幹正事的王旁,忽而正色道:“念在你父親與本官的交情,便不治你擾亂府衙的罪了,這便走吧,再讓本官聽到你妖言惑眾,打你八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