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宋彥淳幽幽轉醒之後便感覺一陣頭痛,想來是昨夜喝了太多酒的緣故,他坐起身揉揉太陽穴,行至桌邊舉起桌上的茶壺灌了幾口,想起昨夜的風光,還是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匆匆吃了些早飯,宋彥淳便準備出門,這廣陵第一才子的名頭得來不易,自然需要好好炫耀一番。
剛剛準備妥當,便看見周桐走了進來,他那一臉喪氣的模樣,引得宋彥淳微微皺了皺眉。發現容光煥發的宋彥淳,周桐也是投來一個異樣的眼神:“彥淳兄這是要出門麽?小弟勸彥淳兄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宋彥淳收起了嬉笑:“周兄有話不妨直說,不必如此陰陽怪氣。”
“那我便說了,還望彥淳兄聽了之後不要妄動肝火。”周桐一聲苦笑,接著道,“彥淳兄想不想知道今日這廣陵城裏的大街小巷吟誦的是何人的詞?”
宋彥淳愣了愣神,仿佛不明白周桐的話是何意思,詩會的第二日,全城誦讀的自然是碧海閣榜首的詩歌了。這難道還有什麽疑問麽?
心念電轉之下,宋彥淳的臉色微變,難道昨日的碧海閣弄錯了榜首?
“彥淳兄的那一首《水調歌頭》的確是昨夜揚城詩會的榜首,但今日流傳最廣的詞卻是那唐鈺的《望江南》。”
“《望江南》?無稽之談。”唐鈺的那一首新詞宋彥淳自然也拜讀過,如碧海閣的四位閣老一般,他也讀不懂其中的意思,也就當做狗屁不通,扔在了一邊,怎麽也預料不到今日這個結果。
“唐鈺那首《望江南》,讀來的確不知其味,隻是昨夜楊錦兒譜了曲子楊瑟兒唱了出來,那意境絕美,令人流連忘返卻也是真的,小弟今早聽了普通頑童的吟唱,也能覺出些味道,便可想象那錦瑟姐妹唱出來,又是如何一番景象了。”
聽了周桐的話,宋彥淳的臉色陰沉,他也的確是忘了,看似平平無奇的詞配上樂府的曲子,若是找一個大家唱出來,產生不一樣的韻味也不一定。至於玉宇瓊樓為何要唱唐鈺的詞,大抵是因為昨日他的那首《西江月》沒能助錦瑟姐妹奪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