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熺下了早朝,早早的回了家。作為秦檜的養子,這廝近墨者黑的做了不少的虧心事。不過,此人倒是罪不至死。
這廝編修有《建炎以來日曆》,把國史實錄中不利於養父秦檜的內容,或毀棄,或改寫,南宋初的官方史料,大多出自此人手筆。
然而欲蓋彌彰,任你再怎麽如何塗改,公道自在人心。即便是你修改了官方史料,真實的曆史並不會因為你而淹沒。
比如,此時的秦熺下了早朝回家,還不忘拿起桌上的紙筆,繼續自己的潤色。他在想,如何他把老爹秦檜給金使下跪的事,寫的不那麽不堪一些。至少,在後人看來老爹是被逼的。或者說,是背鍋的。
“主人,外麵有人帶話來了。”正想著,家仆進來施禮說道。
秦熺一愣,找自己?什麽人會這個時候來求見自己。若是有事,自然應該到秦檜府邸去,他不禁有些好奇:“何人?”
“是、是朱勝非朱相公府上的小衙內。他、他說是邀主人去寶和賭坊一聚。”
朱小青?
這小子傻不愣登,不學無術。但賭品卻出奇的好,輸了的錢絕對認賬。即便是當時沒有現錢,不幾日定然也會還上。
秦熺從朱小青這裏贏了不少的錢,是以他對朱小青的印象還算不錯。這小子定然是忍耐不住,想找自己賭錢了。
一想到賭錢,秦熺心裏癢癢了起來。
這秦熺的一大愛好就是賭錢,尤其是朱小青這樣的冤大頭一招呼,他怎麽能忍耐的住。
對於一個賭鬼來說,這種致命的**是無法抗拒的。於是,秦熺扔掉了桌子上的筆,急匆匆換下官服:“人呢?”
家仆慌忙道:“小衙內自己先等不及,這忽兒已經去了寶和賭坊了。”
這小子,比自己還猴急。秦熺慌忙換上衣服,從臥房的箱子裏摸了一把交子票揣進了懷裏。回頭走的時候,和妻子差點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