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知道,紀嫣然一聽說這詞是送給她的,當即愛不釋手,反複吟唱。
“公子,奴家怎麽覺得,這月滿西樓和水調歌頭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陸允嗬嗬一笑,“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大家都是蘇家贅婿,本來就有許多相似之處嘛!”
看似強詞奪理,偏偏紀嫣然還無可反駁。
琴聲悠揚,篝火通明。與河灘邊的熱鬧喧嘩相比,此時的蘇家大宅已是哭聲一片。
“嚎什麽嚎,吃人家住人家的,還想著害人家,活該!”馬步方在一旁大聲吼著。
蘇全拿了個包裹,走到蘇老太太跟前,“老夫人,這二小姐叫老奴交給您的,房子也給你們安排好了。”
“呸!”蘇老太太一巴掌將包裹打翻,“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
包裹掉在地上,裏麵是一些換洗的衣裳,以及幾十兩銀子。
蘇星合眼睛咕嚕一轉,抓起兩錠就跑。
蘇老太太木訥的望著地上散亂的包裹,一言不發。
其他人也圍了上來,一人抓起一錠銀子就跑。
樹倒猢猻散,誰還會管她這個老太婆。
火光照在蘇老太太的臉上,卻怎麽也照不亮那雙渾濁的眼睛,兩顆眼淚從眼眶中滾落。
“淑婕,你贏了,你贏了……”
蘇老太太眼中出現一個個模糊的年輕身影和一些記憶片段。
那個時候,她們都很年輕、漂亮,同樣都深愛著那個風一樣的男人。
“音婉妹妹,千錯萬錯,都是姐姐的錯,與孩子無關,放過我的桐兒……”
蘇鈺回來了,一張臉冷得嚇人,一雙手也冷得嚇人,冷得無論楊音婉怎麽捂,都是涼的。
往後的日子,她和她的孩子被寵上了天,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唯有那個女人的孩子,每天過著三更睡五更起的日子,小小年紀就要抱著一堆賬本睡覺。
直到有一天,蘇鈺說自己老了、累了,蘇桐接過了蘇家大旗,成為了蘇家的掌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