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允微微吃驚,他剛剛沒及時回答,是因為紅薯一旦長芽,就不宜食用,絕對沒有要坐地起價的意思。
“行吧。”為了一千兩,反正又吃不死人,弄就弄了。
大武很機靈,立刻找了個沒冒芽的地方一陣扒拉,弄出三五個還沒怎麽長芽的紅薯。
看著大武手裏捧著的紅薯,周哲疑惑的問道:“就這個,能造酒,還能果腹?”
陸允微笑不語,顏承樞也不含糊,直接將紅薯拿了過來,用水洗過,就著地頭的鍋灶,上鍋開蒸。
陸允笑著,疑心還真重,怕我暗地裏做手腳,這麽髒的活也搶著幹。
陸允笑著說道:“這些紅薯釀成酒的話,可以撂翻三個酒量普通的人,而且,這東西可蒸可煮亦可烤,還不挑地。”
陸允如數家珍,詳細的說著紅薯的特點。
周哲和顏承樞聽得很認真。
武天罡騎著馬直奔江都,他本是行伍出身,擅長騎射,審批釀酒文書的糧監、酒監又距離不遠。
約摸一柱香的時間,武天罡的馬蹄直接踹開了江都糧監的衙門。
“大膽,什麽人敢闖糧監衙門?”
一名身穿皂衣的衙差厲聲喝斥著,手按在了刀柄上。
武天罡早有準備,兵部的牌子在手上一晃,直接駕馬衝進了糧監衙門。
“兵部!”
兩名衙差瞪大了眼睛,身軀一哆嗦,差點兒一頭栽倒。
像他們這種沒品沒級的吏員,恐怕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七品知縣了。
剛剛那人手中的牌子,雖然沒有明確的品級,但卻屬於見官大一級的存在。
殊不知,武天罡更加憋屈,老子堂堂兵部尚書,竟然會鑽進一個小到沒品的糧監衙門來。
“叫你們的糧監出來見我!”衝進衙門,武天罡一抖韁繩,馬兒揚起前蹄,發出一嘶鳴。
“唏律律……”
一身青衣的男子從裏間跑了出來,剛想發火,乍一看見武天罡手中的令牌,嚇得噗通一聲就跪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