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雙眼偷瞄向人群,見那人向右微微仰頭,一手指向右首側,連忙大聲說:“就是這一副。”
“當著大夥的麵,你可看好了,這一副真是你說的古畫?”林烺似笑非笑說。
林燁一口咬定:“沒錯,就是它,當時我親手交給三叔。”
“大將軍到……”這話剛說完,有人分開人群,大咧咧走進來。
圍觀群眾紛紛閃避,生怕招惹到這些人,不過並沒有走遠,依然看得興致勃勃。
林烺一打量,這些人正是杜遷帶一眾武將,全都換上便服。
杜遷斜睨著眼看向他,冷笑著譏諷道:“好啊,堂堂車騎將軍府,坑騙親族寶貝,看來做了不少這種事。”
身邊一人人高馬大,是虎威將軍方瓊,大喊一聲:“快來看啊,林雲誌貪墨族人寶物,今天人贓並獲。”
這一嗓子足夠洪亮,又引來不少人圍觀。
林烺並不慌亂,重複剛才說的那一句:“這一幅,真是你說的古畫?”
林燁心裏麵發毛,一把抓過那幅畫,上下看了看,隨後斬釘截鐵說:“就是它,沒錯,你看,上麵寫的江雪。垂釣,還有署名,叫柳……”
話一下子就卡了殼。
林烺搖搖頭,打趣的說:“念,繼續接著念,是不是叫柳宗元,不是柳衡陽。”
“柳衡陽就是柳宗元,一定沒錯。”林燁強行分辯,畢竟他也搞不懂,二者有何不同。
杜遷完全拿不準,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有反應,於是點點頭說:“一個名,一個字,都是同一個人。”
誰知圍觀的一個半大小孩,騎在大人肩頭大聲說:“不對,柳宗元是上古奇書中一個詩人,江雪是他寫的詩。”
杜遷臉皮微紅,有些惱怒的狡辯:“小娃娃懂個屁,老子知道柳宗元是詩人,江雪是一首詩,柳衡陽就是按照這個詩意,畫出的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