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頓時警覺,看看手裏正在吃的水果,他突然察覺到了什麽:“你還有事瞞我?!”
反觀夜落,絲毫沒有被當眾拆穿的窘迫,反而深思了一下,凝眉問小兵:“章成現在何處?”
“正在往咱們府邸趕來。”
“呼……”夜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陳旭:“馬上去迎接章成,如果他想去追賀蘭玉,無論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攔住他!”
陳旭簡直理解不了:“人家現在可是正懷疑賀蘭玉是咱放走的呢!你叫我現在去攔他?那不更讓人起疑嗎!”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章成已經改變了行進的路線!
原因是他走到一半,突然看到了那個昨夜安排盯著陳旭的斥候正急匆匆向驛館疾奔。
按理說像這種斥候,平時最注意的就是隱蔽身份,一旦身份暴露,將無法再繼續傳遞情報。可這個斥候卻明目張膽的穿街過巷,這說明他要稟報的事,已經大到了比身份暴露更緊急的地步。
可比這更要命的是,此刻章嚴並不在驛館,而在周振府中。也就是說哪怕這個斥候拚著暴露身份的危險趕去,也根本見不到章嚴!
於是章成便叫住了他:“何事驚慌?”
斥候急的上氣不接下氣:“監……監牢……監牢被劫了!”
“什麽?!”章成大驚失色:“監牢怎麽可能被劫?不是有獄卒看……”
說完這話,他突然意識到一個更可怕的問題:“賀蘭玉呢!”
“被劫走了!”
斥候終於倒順了氣:“你離開不久,一夥賊人突然闖進監牢,打傷獄卒之後,將賀蘭玉帶出城關了!”
“已經出城關了?!”章成驚的下巴險些落地:“城門口的守軍呢?!”
“守軍們剛打完大仗疲憊不堪,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怎麽辦少將軍?主帥現在何處?”
“來不及了……”章成腦子裏飛速轉動著:“父帥在周振府上,那軍候府遠在北境中心,等請來父帥賀蘭玉都跑回蠻夷了!這夥賊人絕對是陳旭安排的,他在監牢裏肯定和敵酋密謀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