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王弘宗才坦言道:“殿下誤會了,老臣臉上的傷實則並非章嚴所為,而是……是我自己劃的。”
“什麽?!”
陳旭和夜落同時驚呼,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解。
王將軍歎了口氣,說道:“事發當日其實我正在和豪拓喝酒,所以很多事都看的明明白白,隻是那些衝進來的百姓大多都是起義軍的人,他們都認識我,所以豪拓隻能讓我躲在大帳裏,以免被百姓們認出來傳到章嚴耳朵裏,他對蠻兵們本身就心有怨恨,若是知道他們窩藏當初起義軍的首領,隻怕會造成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那後來呢?”夜落急匆匆的問道,眉宇間的焦灼反倒比陳旭更加急迫。
“後來……”
王弘宗努力回憶著,後來整個軍營裏就全亂了,人喊馬嘶之聲處處皆是,慘痛哀嚎之音聲聲入耳。
期間王弘宗幾次都想衝出去,去阻止這場毫無意義的哄鬧,可是豪拓留下的幾個小兵還算盡職盡責,生生將他拉在了軍帳裏,一步都未曾踏出去過。
直到後來,吵鬧聲漸漸平息了,豪拓也喘著粗氣回到了營帳內,邊走邊大喊著這裏的百姓簡直就是土匪,居然敢衝到軍營裏來搶軍糧和戰馬。
但王弘宗對這些毫無興趣,他最關心的就是人,那些起義軍的人!
於是拉著豪拓就問有沒有傷人。
豪拓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表示傷人是在所難免的,但都是一些細微的輕傷而已,讓王弘宗大可放心,他的兵將們沒有一人動刀。
王弘宗這才鬆了口氣。
可還沒過久,豪拓就被章嚴叫去了。
按理說此時的王弘宗已經察覺到了不妙,可豪拓堅持認為這是和章嚴化解矛盾的機會,哪知去了沒多久就被王弘宗猜中了,當他出來阻攔時,二十萬鐵騎已經衝出了大營,向著衛軍駐地衝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