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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打架的事兒,任柯被扣了一個月的工資。事情雖然不怪他,但他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做了不該做的事兒,結合平日裏他散漫的表現,部隊決定扣發其一個月的工資,拿義務兵的津貼,以示警告。為這事兒,魯兵翻遍了《紀律條令》也沒有找到有關扣錢的條款。話又說回來,要真是頂起真來,就衝不假外出這一條,也夠警告處分的。扣就扣唄,一個月時間不長,忍一忍,少花點兒就過來了。任柯倒是很不在乎,不就是錢嗎?媽的,回地方看我怎麽掙錢。任柯感覺憑自己的頭腦,轉業後一定可以大顯身手,創出一番事業來。別看我現在是一名誌願兵,當初要不是為了一張城市戶口,我會屈居於此嗎?一個堂堂男子漢,天天在這兒當狗倌。這都是命運安排呀!三國的諸葛亮怎麽樣?沒發跡的時候,還不一樣在南陽種菜來著?
當魯兵和晁顯一同來到犬舍的時候,任柯正在放開喉嚨唱著歌兒。
“任柯,我真服你了!竟還有心思唱歌!”晁顯笑道。
“怎麽了?夥計?我為什麽不能唱歌?”任柯衝魯兵做了個鬼臉,“你說呢?老大?”
“不錯!”魯兵也被任柯逗樂了,任柯的樂觀態度感染了他,盡管這樂觀有時來自於盲目,“你唱,絕對可以唱,嗬嗬。”
“你們倆怎麽過來了?”任柯問。
“來看看你唄。”晁顯說。
“看我?以為我會想不開跳樓?哈哈!”任柯一邊說著,一邊把小門一開,把軍犬放了出去,“我的命這麽賤呀?”
“誰說你要跳樓來著?怕你不開心,我和老大過來陪陪你。”晁顯一屁股坐在**。
“誰要你陪?讓你的那個女同學來還陪我還差不多,嗬嗬。”任柯很喜歡拿靜子和晁顯開玩笑。
“去你的吧!你這家夥三句話就不入正路!”晁顯一翻身坐起來,衝任柯的屁股就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