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的宅院中,燈火通明。今天陳樂也豪爽了一把,多點了好多盞燈。
今天可是個大日子,也是他們從知一教回來後的第六天。三兒說他有一種感覺、有一種衝動,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總想著打人毀物。
這就引起了大家夥兒的重視,因為會有這種衝動,就是要破鏡的征兆。即便是陳伯,都知道這個道理。
“三兒啊,再放鬆放鬆,一會兒咱們一起吃點宵夜,別著急。”陳樂笑著說道。
“少爺,我就覺得我身上有一股勁兒,而且身體裏的氣也能沿著您畫的圖走一圈兒了。可是就是無法延伸到拳頭上來。”三兒愁眉苦臉的說道。
“你啊,跟你們家的少爺一樣過於貪心了。這要是真的現在就能夠延伸到你的拳頭上,那你就是連破兩鏡直接達到了氣和境。”沈攬山喝了口酒笑著說道。
“筋骨境,顧名思義就是在打熬筋骨。人的肉體還是很弱的,所以需要打熬,好讓你的身體強健起來,能夠容納下更多的氣。”
“不要著急,慢慢來,剛剛我看你打的拳就已經有幾分姿色了。最起碼到了我的軍中,能夠有一個火長的位置。”
“王爺,真的嗎?”三兒一下子來了精神。
“老實呆著。”陳樂沒好氣的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你現在是我家的門房,哪能惦記著去參軍呢。冷天寒地的,有啥好的。”
“好了,先吃一些涮肉吧,然後再看看今夜能不能破鏡。”領著兩個哥哥把火鍋給弄好的沈皎月招呼著大家說道。
正常來講,就算是陳伯其實都不應該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跟沈攬山一起吃飯。那麽三兒,就更沒有這個資格了。
可是陳伯是很特殊的陳伯,是當年的十八鐵衛之一。你別看現在功夫不咋地,但是人頭熟,所以他就算是在知一教都是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