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曆五三八年五月廿一,天氣晴。宜,納采、訂盟、祭祀、嫁娶、祈福。忌,開市、立卷、納財、作灶。
陳樂從**爬起來,伸了個懶腰,將黃曆給放到了一邊去。日子不錯,今天又能夠找酒樓跟著蹭一頓婚宴了。
隨意的洗了把臉,推開房門一看,已是日上三竿。家裏的老仆陳伯,正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用胳膊支著下頜打盹呢。
心裏歎了口氣,回到房中將衣櫃給打開。仔細的挑選了一下,在僅有的三套夏衣中拿出來一套相對光鮮的穿好。
在鏡子前照了一下,小夥很帥,這是陳樂在心中給自己的評價。
“少爺,今天又出去蹭飯啊?”
剛剛走出房門,陳伯醒了過來,笑眯眯的問道。
陳樂點了點頭,“不蹭飯咋整?這月的銀子都花的差不多了,想吃點好的就得蹭。家裏等著吧,運氣好,我還能給你抱一壇酒回來。”
“嘿嘿,那老仆就在家等著少爺的好消息了。”陳伯樂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
出了家門的陳樂,先是享受了一下陽光,然後就背著手,溜溜達達的往朱雀大街走了過去。
在皇城,所有的好館子,叫得上名號的,都是在朱雀大街上。甚至這全天下最好的青樓暢春閣,也是在這裏。
在門口路過好多次,也想進去跟那裏的小姐姐們談談心、唱個曲兒。奈何囊中羞澀,就算是帝國剛給了整個月的俸銀,也不夠在裏邊聽個曲兒的。
跟二樓剛剛起床的小姐姐們熱情的打完了招呼,陳樂的精神就開始集中起來,在各處的館子門前掃**。
蹭婚宴,也不是那麽好蹭的。你得找那個夠檔次的,會廣宴賓朋的那種。要不然都是兩家的親戚,也沒幾桌,你蹭啥?
可是門檻兒太高的人家也不成,這裏是皇城,哪怕自己頂著一個小公爺的名號,遇到了硬茬兒,人家也不會給麵子。揍自己倒是不可能,言語上羞辱一番,也讓人臉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