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無謂蹙眉不信,“你怎麽知道它就是一隻男娃娃來的呢?這這,你是由哪兒看出來的呢?”
寧何苦歎了口氣,“根本就不用看。因為,隻有雄性的紅腹角雉,在求偶時才會發出如嬰兒般‘哇哇’的鳴叫聲。”
申無謂:“……哦!”
下一刻,他又開始念念有詞:“這隻男娃娃呀!你既然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那你就多擔待一些,等帶我們出了這鬼地方,老怪我定會給你好多好吃的,補償予你,乖乖的哈!”
這一路之上,翠柏就沒有說過半句話,亦從來都是麵無表情。
但此刻,他卻忍不住微微咧了咧嘴,無聲地笑了笑。
申無謂念叨完畢,方將紅腹角雉放下,它便如死裏逃生一般,張開一雙豔麗的翅膀,幾欲飛上九天,隨風逃之夭夭。
隻可惜,並不是所有長著翅膀的動物,都是會飛而能飛的。像紅腹角雉身上這雙豔麗的翅膀,即使張開了拚命撲騰,最多也就滑行個三尺來遠吧。
申無謂將手中的細繩給放得長長的,那紅腹角雉本就機警膽小,見身後一直有人,自是一刻都不敢停下,隻可勁的,不顧一切地往前衝。
申無謂將細繩牢牢綁在手上,任由那紅腹角雉跑一陣,又滑行一段,再跑一陣,又再滑行一段,直跑到人和角雉都精疲力竭,癱倒在地,方才罷休。
可歇息不到一刻鍾,申無謂又跳將起來,捅捅那癱倒在地的紅腹角雉雞,人同雞講,一副好好商量的口吻:“喂,大哥,你行不行啊?該起來幹活了。”
“喂!大哥!”寧何苦忍俊不禁搭話,“你才是我貨真價實的大哥,但這隻紅腹角雉卻一定不是你的大哥。你瞧清楚了,它就是一隻小小鳥來的。”
申無謂:“……”
他又仔細瞅了瞅那隻紅腹角雉,將信將疑,“它怎麽就是隻小小鳥了,我瞧著它挺老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