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悠悠看著劉大人,學其語氣驚訝反問:“就憑這!難道還不夠嗎?醫怪那裏求丸假死藥,再找個盜墓賊挖座墳,打個地下暗道什麽的,這不是水到渠成之事嗎?有何想不通,捋不順呢?”
劉大人:“!”
老夫我絞盡腦汁才謀劃出這一假死奇局,到了他口中,竟然是三言兩語,水到渠成之簡單易為之事。
劉大人收攏了一下被驚碎的三觀,不死心的再問:“就算第一次假死可以推測,那第二次呢?常人都不會蠢到一計二用,閣下就算懷疑,何不再次掘墳驗看呢!”
黑衣人嘴角上揚,“劉大人就是太自以為是了,你認為以常人的思維,定不會有人想到你會一計二用,再次詐死。因為如此,那就太太,太容易被拆穿了,而你劉大人縱橫官場數十載,怎會是如此愚蠢之人呢?況且,就算某有所懷疑再次掘墳開棺,那這次的棺材裏,定裝著具以假亂真的死屍,不是嗎?”
劉大人瞳孔地震中。半晌後,方閉眼哀歎,“唉!隻怪老夫時運不濟,偏偏遇到的是不走尋常路的第一捉刀吏,若是旁人……等等……”
黑衣人嘴角繼續上揚,“大人還想問,某為何隻在遠處看了你兩三眼,便對你有所懷疑,對嗎?”
劉大人肅穆點頭。
“劉大人雖著一身菜農裝扮,但那揚起的手部,卻過於白淨了一些,在綠菜地裏太過招搖了。還有,”黑衣人忽然一改笑色變肅色:“通常人犯會有個變態心理,在犯下罪案之後,皆會躲在不遠處默默欣賞自己的傑作。”
劉大人:“!!”
黑衣人口中的這個“通常”推論,準確無誤的擊中劉大人快要破碎的心靈。他默然低頭,驚駭交加。
下一刻,他再次抬頭,眼神複雜,“敢問大靖第一捉刀吏大名。”
“區區不才,在下正是捉刀吏~寧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