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五點剛過,遠處的天空也才稍微露出一點微白,整個大地還是籠罩在一片似夜非夜的暗藍色中。
正是黎明,也正是所有人睡的最沉,警惕性最低的時候。
劉協從那早已經亂作一團的龍**爬起來,伸了個懶腰。昨晚直到半夜兩點的激戰,累壞了小婉君,直教小丫頭連連討饒,甚至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但是對於劉協的體格來說,卻還是小菜一碟,不在話下。
劉協換上一身勁裝衣袍,轉身再看看猶自睡的甜美的董婉君,那身下,已是斑駁的落紅片片。再看看自己手臂上的幾道血痕,劉協不由得搖頭輕笑,暗想這丫頭初經人事,自己是否出手過重了些?
看起來不到日上三竿,婉君是別想醒了。劉協便也放下了心,董婉君不醒,他每天早晚的鍛煉卻是不能耽擱的,劉協對於現在這個身體還是不太滿意,比起以前特種兵王那健壯如虎狼的體格,這個皇帝的身體還是顯得太脆弱了。
出得門來,小心避開崗哨。之後幾下閃身,劉協輕車熟路順利溜進了那荒院之內。
來到院內,劉協忽然發現往日空無一人的荒院,此時卻多了一個人。這人抱著兩把劍,靠著院中一棵老槐樹的樹幹,似乎是睡著了。此人身邊還放著一個方盒,也不知盒內裝的什麽。
劉協一看這人,忽然懊悔的一拍腦袋。壞了,昨日隻顧著與婉君纏綿,卻將與這丫頭的約定給忘了。
這老槐樹下睡著的人,不是曹節又能是誰?
此時正逢春深露重,幾滴露水從槐樹上滴落下來,滑進曹節雪白的脖頸之中,激得曹節猛然打個冷戰,卻又沉沉的將頭垂了下去。看來是困極了,看這樣子,再過一會兒曹節非得感冒不可。
劉協看得心疼,走近曹節,卻看到她眼眶通紅,像是哭了許久。
劉協低聲喚道:“姑娘,姑娘,你醒醒,你怎麽睡在此處了?”